第十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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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五章
2012年快結束的時候，社會討論話題度最高的就是瑪雅預言，大家夥都在關心這個事情會不會發生。
都覺得傳那麽廣，如果真的發生該怎麽辦。
陳苑原本跟班上的女同學在討論數學題，結果幾個人都偏題，偏到那個話題上。
“世界末日我感覺沒這個可能吧。”
“說點真實的，如果真的來了，我們怎麽逃都在這個城市面臨死亡。”
“我正年輕呢，還有大好的青春沒享受完，才不想那麽快就死去。”
“都想好點吧，世界末日的話這幾天天氣都該有變化了，總不能地球當場裂開吧。”
“哈哈哈哈陳苑你覺得呢？”
陳苑的手轉著筆：“順其自然，我覺得不會，真的會的話，學校早給我們放假了。”
世界末日來了就是山崩地裂，她無處可藏，唯一藏得住只有喜歡張景斳的事情。
冬至這天放學，她和林厭兒跑去新華書店還一個星期前借來的小說，她跟工作人員說完，簽完名字和還書日期。
正從裏面出來，恰好撞見張景斳過來買籃球。
陳苑主動跟他打招呼，還順便把林厭兒介紹給他。
“張景斳同學，久仰大名啊。”林厭兒豪氣道。
張景斳禮貌回：“在學校就一普通人，都是學生，哪來什麽名氣。”
“可不普通啊張景斳同學，成績在年紀級前三名，打籃球又好，還是廣播站部長，而聽說你經常參加比賽得獎，這麽閃亮的一個人，怎麽可能普通呢。”林厭兒簡單說了幾個優點。
陳苑也很讚同：“經常都聽到女生提起你的名字，你就少裝了，就不信你沒有這點感覺。”
“嘖……”張景斳把手中新買的籃球舉了舉，那雙桃花眼瞇了瞇，又搖搖頭，“我就沒當回事，是你們關註多了，我就一普通人，低調低調啊。”
三人在路邊聊會天，還順便一起吃個晚飯。
等到晚上，陳苑和張景斳一起回去，他們兩個都有說有笑的。
“張景斳，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？”
張景斳專心於新買的籃球，他低頭看，又不敷衍陳苑的話：“12月21號，冬至呢。”
“什麽冬至啊，這麽大的事情你就沒有聽說過，就是世界末日。”陳苑大聲說出。
張景斳假裝楞住，又擡頭回想，呼出口白氣，後知後覺道：“世界末日啊！”
陳苑看他就這反應，有點氣不過，她說：“你為什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。”
“那我們今天經過生離死別了嗎？”張景斳把問題扔給她。
他語氣平平淡淡，眼神又全是縱容。
陳苑背著書包，開始懷疑自己這問得什麽問題啊，完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“沒有……”她不想讓自己這麽尷尬，“但你就不能試想一下啊。”
張景斳無情回答：“不能，這種不吉利的話以後少提吧。”
“張景斳你這就無趣了啊，這世界末日的話題大家可都是在討論的呢，今天我刷空間說說很多都在祈求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都晚上了，還世界末日。你回去要多做幾道題，元旦過後就要模擬考。”
張景斳說著說著又給她繞到學習的事情去，還講了他們班的進度。
這條路不長不短，足足十幾分鐘。
上學要遲到時候，陳苑恨不得家裏和學校近一點，可是和張景斳相處後，她卻想要走很長很長的路。
至少現在這十幾分鐘對於她來說不滿足。
張景斳的門前燈光照著，陳苑看著他家的門，她擡起手招了招：“再見。”
張景斳輕聲笑起，他歪著頭看她：“你這表情怎麽像要經歷生死離別一樣，有點好笑啊。”
張景斳有時候真的很欠打，讓她忍不住懟回去：“你才是呢，我是因為回家了，要做作業而有點難過好不好，你才好笑呢。”
她趕緊在腦子多像幾個可以形容他的：“而且你還是個木頭，還不知道世界末日，等下真的來，你就逃不了。”
看到他臉部發生變化，她跟個激光槍似的，嘩嘩不停：“小木頭，大狗狗，變色龍，笑面虎……”
陳苑實在不知道她在說什麽，只知道張景斳捧腹大笑。
她感覺自己像是動物園的動物，在表演給他看。
張景斳看她越說下去越皺眉，他又正經些：“好了，回去吧過幾天我媽說要請阿姨吃飯，你記得和你媽提一下。”
“哦，知道了。”
“嗯呢，外面也冷，早點洗澡。”
張景斳的性格也是很隨和，對誰都很友好，是朋友的話，他無論男女都開得起玩笑話。
這人在教養方面是從小就培養好，陳苑自從和他認識起，就沒有見到他消極難過的一面。
可能是他太會把誰都當成朋友，所以她根本摸不清他有沒有喜歡過誰，至於張家怡她也是猜得模棱兩可。
根本不清楚張家怡和張景斳是什麽情況。
**
聖誕節那天是張琴的生日，陳苑那天放學早，她一放學就拉著林厭兒一起去精品店買禮物。
“陳苑，阿姨有沒有喜歡的東西呢？或者說要不買條圍巾怎麽樣。”
陳苑挑了又挑，有心儀的商品時，又開始在意價格。
她的零花錢並沒有攢那麽多，所以只能選個她能力範圍內。
陳苑跟著林厭兒走到對面的置物架上，她看到這邊的價格都很好，於是她挑了條價格適中。
“這條我媽應該會喜歡吧，她很喜歡淡藍色的東西。”
林厭兒笑著說：“阿姨應該是有偏執喜歡的東西吧。”
“偏執？喜歡？”陳苑下意識說出來。
林厭兒也以為自己說錯話了，她連忙道：“就跟我一樣，我喜歡某個明星，我會因為他而去喜歡他喜歡的一切，就比如我家裏那件短袖，就是因為看我偶像穿我才買的，現在我對它都愛不釋手，我還多買了一件，搞得我兩天穿有人還以為我沒洗澡呢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陳苑被逗笑了，“其實我記得我爸他就是喜歡藍色系列的。”
“哇，那你媽媽肯定是因為你爸爸才喜歡的啊。”林厭兒摸了摸圍巾的質量，“說不定今晚你爸爸送的也是藍色系列的哦，感覺你爸爸媽媽都很恩愛。”
林厭兒很羨慕說出。
而陳苑眼裏卻黯淡下去，她搖搖頭：“我爸爸去世了，我只有媽媽。”
陳苑沒有說出，其實張琴是她的後媽，並不是親生媽媽，但是她卻勝過她的親媽。
“陳苑不好意思，我說錯話了，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林厭兒低頭，音量越說越小，她也不是故意往人家痛楚上戳。
陳苑知道她不是有意，她道：“沒事，我不介意，因為你是我的朋友。”
她和林厭兒越來越熟悉，總覺得和張家怡相比，林厭兒讓她更加輕松，沒有什麽防備。
兩個女孩從精品店出來，天也漸漸黑了，因為林厭兒也是走讀生，所以兩人不慌不忙走著，還在聊一些日常。
他們沿著南寧路走著，因為今天是聖誕節，外面也熱鬧很多，很多店鋪都裝飾上一些修飾品，甚至兩人走到一家服裝店，店外有個假裝成聖誕老人在外招攬客人。
她們倆走過去，林厭兒和陳苑都熱情對他招了招手。
聖誕老人提了個搖籃，裏面是傳單和些小禮品，他給了兩個學生，就是希望她們能記住這家店。
陳苑和林厭兒不停說“謝謝”，她們很意外可以收到陌生人送的聖誕禮物，原本她們只是想拿一下傳單而已。
“陳苑那個聖誕老人給我的是小黃人鑰匙扣，這個好可愛啊。”林厭兒看完自己又看向陳苑的道，“哇你這個也好可愛，是青蛙王子。”
陳苑舉起來：“它真的很可愛，我比它差點。”
林厭兒把她的青蛙王子放在她臉旁邊，眉眼彎彎，誇她：“陳苑它和你一樣可愛，女孩子可都是世界可愛的生物。”
陳苑低聲說：“可是我有點黑，長得不太好看，會不會不招人喜歡。”
林厭兒不知道她哪來的自卑感，她站在她面前：“陳苑，你在我這就是好看的啊。”
陳苑知道她在安慰自己，她沒再說自己。
“你也是，厭兒我們回去吧。”
……
陳苑回到家，張琴早就去張景斳家了。
她坐了會兒，林蕓就過來摁門鈴找她過去，陳苑也簡單收拾就跟她過去。
來到張景斳家，他在廚房忙活，林蕓和張琴則在客廳說話。
陳苑走到廚房旁，她看到清瘦的身形，少年身上掛著圍裙，炒菜的動作熟練。
而廚房外的飯桌上，已經擺了好幾道做好的菜。
“張景斳，你廚藝又提升了。”
陳苑知道他會做飯，她有幸吃過幾次，做得不錯。
張景斳拿著鐵勺在炒菠菜，他見要熟了，就放少些鹽，再翻幾下。
“暑假時候在家無聊就做飯，我媽也挺喜歡我做的飯，這不是後面讀書就經常吃學校。”
他邊聊邊把菜盛到盤子，又端著走出來放在飯桌上。
“等會讓你看看什麽叫回味無窮，下次可就沒那麽幸運能吃上。”
張景斳說完這話，不知怎麽朝她看了眼，卻看到陳苑滿臉期待。
“你別說大話，說大話的人吃飯容易咬舌頭。”
張景斳“嘖”了下，又走進廚房去忙活，他還在切生肉，陳苑主動問他要幫忙不。
於是廚房變成他們倆在忙活，但陳苑只是個打下手了，重心還是在張景斳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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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年快結束的時候，社會討論話題度最高的就是瑪雅預言，大家夥都在關心這個事情會不會發生。
都覺得傳那麽廣，如果真的發生該怎麽辦。
陳苑原本跟班上的女同學在討論數學題，結果幾個人都偏題，偏到那個話題上。
“世界末日我感覺沒這個可能吧。”
“說點真實的，如果真的來了，我們怎麽逃都在這個城市面臨死亡。”
“我正年輕呢，還有大好的青春沒享受完，才不想那麽快就死去。”
“都想好點吧，世界末日的話這幾天天氣都該有變化了，總不能地球當場裂開吧。”
“哈哈哈哈陳苑你覺得呢？”
陳苑的手轉著筆：“順其自然，我覺得不會，真的會的話，學校早給我們放假了。”
世界末日來了就是山崩地裂，她無處可藏，唯一藏得住只有喜歡張景斳的事情。
冬至這天放學，她和林厭兒跑去新華書店還一個星期前借來的小說，她跟工作人員說完，簽完名字和還書日期。
正從裏面出來，恰好撞見張景斳過來買籃球。
陳苑主動跟他打招呼，還順便把林厭兒介紹給他。
“張景斳同學，久仰大名啊。”林厭兒豪氣道。
張景斳禮貌回：“在學校就一普通人，都是學生，哪來什麽名氣。”
“可不普通啊張景斳同學，成績在年紀級前三名，打籃球又好，還是廣播站部長，而聽說你經常參加比賽得獎，這麽閃亮的一個人，怎麽可能普通呢。”林厭兒簡單說了幾個優點。
陳苑也很讚同：“經常都聽到女生提起你的名字，你就少裝了，就不信你沒有這點感覺。”
“嘖……”張景斳把手中新買的籃球舉了舉，那雙桃花眼瞇了瞇，又搖搖頭，“我就沒當回事，是你們關註多了，我就一普通人，低調低調啊。”
三人在路邊聊會天，還順便一起吃個晚飯。
等到晚上，陳苑和張景斳一起回去，他們兩個都有說有笑的。
“張景斳，你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嗎？”
張景斳專心於新買的籃球，他低頭看，又不敷衍陳苑的話：“12月21號，冬至呢。”
“什麽冬至啊，這麽大的事情你就沒有聽說過，就是世界末日。”陳苑大聲說出。
張景斳假裝楞住，又擡頭回想，呼出口白氣，後知後覺道：“世界末日啊！”
陳苑看他就這反應，有點氣不過，她說：“你為什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呢。”
“那我們今天經過生離死別了嗎？”張景斳把問題扔給她。
他語氣平平淡淡，眼神又全是縱容。
陳苑背著書包，開始懷疑自己這問得什麽問題啊，完全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“沒有……”她不想讓自己這麽尷尬，“但你就不能試想一下啊。”
張景斳無情回答：“不能，這種不吉利的話以後少提吧。”
“張景斳你這就無趣了啊，這世界末日的話題大家可都是在討論的呢，今天我刷空間說說很多都在祈求。”
“行了行了，都晚上了，還世界末日。你回去要多做幾道題，元旦過後就要模擬考。”
張景斳說著說著又給她繞到學習的事情去，還講了他們班的進度。
這條路不長不短，足足十幾分鐘。
上學要遲到時候，陳苑恨不得家裏和學校近一點，可是和張景斳相處後，她卻想要走很長很長的路。
至少現在這十幾分鐘對於她來說不滿足。
張景斳的門前燈光照著，陳苑看著他家的門，她擡起手招了招：“再見。”
張景斳輕聲笑起，他歪著頭看她：“你這表情怎麽像要經歷生死離別一樣，有點好笑啊。”
張景斳有時候真的很欠打，讓她忍不住懟回去：“你才是呢，我是因為回家了，要做作業而有點難過好不好，你才好笑呢。”
她趕緊在腦子多像幾個可以形容他的：“而且你還是個木頭，還不知道世界末日，等下真的來，你就逃不了。”
看到他臉部發生變化，她跟個激光槍似的，嘩嘩不停：“小木頭，大狗狗，變色龍，笑面虎……”
陳苑實在不知道她在說什麽，只知道張景斳捧腹大笑。
她感覺自己像是動物園的動物，在表演給他看。
張景斳看她越說下去越皺眉，他又正經些：“好了，回去吧過幾天我媽說要請阿姨吃飯，你記得和你媽提一下。”
“哦，知道了。”
“嗯呢，外面也冷，早點洗澡。”
張景斳的性格也是很隨和，對誰都很友好，是朋友的話，他無論男女都開得起玩笑話。
這人在教養方面是從小就培養好，陳苑自從和他認識起，就沒有見到他消極難過的一面。
可能是他太會把誰都當成朋友，所以她根本摸不清他有沒有喜歡過誰，至於張家怡她也是猜得模棱兩可。
根本不清楚張家怡和張景斳是什麽情況。
**
聖誕節那天是張琴的生日，陳苑那天放學早，她一放學就拉著林厭兒一起去精品店買禮物。
“陳苑，阿姨有沒有喜歡的東西呢？或者說要不買條圍巾怎麽樣。”
陳苑挑了又挑，有心儀的商品時，又開始在意價格。
她的零花錢並沒有攢那麽多，所以只能選個她能力範圍內。
陳苑跟著林厭兒走到對面的置物架上，她看到這邊的價格都很好，於是她挑了條價格適中。
“這條我媽應該會喜歡吧，她很喜歡淡藍色的東西。”
林厭兒笑著說：“阿姨應該是有偏執喜歡的東西吧。”
“偏執？喜歡？”陳苑下意識說出來。
林厭兒也以為自己說錯話了，她連忙道：“就跟我一樣，我喜歡某個明星，我會因為他而去喜歡他喜歡的一切，就比如我家裏那件短袖，就是因為看我偶像穿我才買的，現在我對它都愛不釋手，我還多買了一件，搞得我兩天穿有人還以為我沒洗澡呢。”
“哈哈哈。”陳苑被逗笑了，“其實我記得我爸他就是喜歡藍色系列的。”
“哇，那你媽媽肯定是因為你爸爸才喜歡的啊。”林厭兒摸了摸圍巾的質量，“說不定今晚你爸爸送的也是藍色系列的哦，感覺你爸爸媽媽都很恩愛。”
林厭兒很羨慕說出。
而陳苑眼裏卻黯淡下去，她搖搖頭：“我爸爸去世了，我只有媽媽。”
陳苑沒有說出，其實張琴是她的後媽，並不是親生媽媽，但是她卻勝過她的親媽。
“陳苑不好意思，我說錯話了，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林厭兒低頭，音量越說越小，她也不是故意往人家痛楚上戳。
陳苑知道她不是有意，她道：“沒事，我不介意，因為你是我的朋友。”
她和林厭兒越來越熟悉，總覺得和張家怡相比，林厭兒讓她更加輕松，沒有什麽防備。
兩個女孩從精品店出來，天也漸漸黑了，因為林厭兒也是走讀生，所以兩人不慌不忙走著，還在聊一些日常。
他們沿著南寧路走著，因為今天是聖誕節，外面也熱鬧很多，很多店鋪都裝飾上一些修飾品，甚至兩人走到一家服裝店，店外有個假裝成聖誕老人在外招攬客人。
她們倆走過去，林厭兒和陳苑都熱情對他招了招手。
聖誕老人提了個搖籃，裏面是傳單和些小禮品，他給了兩個學生，就是希望她們能記住這家店。
陳苑和林厭兒不停說“謝謝”，她們很意外可以收到陌生人送的聖誕禮物，原本她們只是想拿一下傳單而已。
“陳苑那個聖誕老人給我的是小黃人鑰匙扣，這個好可愛啊。”林厭兒看完自己又看向陳苑的道，“哇你這個也好可愛，是青蛙王子。”
陳苑舉起來：“它真的很可愛，我比它差點。”
林厭兒把她的青蛙王子放在她臉旁邊，眉眼彎彎，誇她：“陳苑它和你一樣可愛，女孩子可都是世界可愛的生物。”
陳苑低聲說：“可是我有點黑，長得不太好看，會不會不招人喜歡。”
林厭兒不知道她哪來的自卑感，她站在她面前：“陳苑，你在我這就是好看的啊。”
陳苑知道她在安慰自己，她沒再說自己。
“你也是，厭兒我們回去吧。”
……
陳苑回到家，張琴早就去張景斳家了。
她坐了會兒，林蕓就過來摁門鈴找她過去，陳苑也簡單收拾就跟她過去。
來到張景斳家，他在廚房忙活，林蕓和張琴則在客廳說話。
陳苑走到廚房旁，她看到清瘦的身形，少年身上掛著圍裙，炒菜的動作熟練。
而廚房外的飯桌上，已經擺了好幾道做好的菜。
“張景斳，你廚藝又提升了。”
陳苑知道他會做飯，她有幸吃過幾次，做得不錯。
張景斳拿著鐵勺在炒菠菜，他見要熟了，就放少些鹽，再翻幾下。
“暑假時候在家無聊就做飯，我媽也挺喜歡我做的飯，這不是後面讀書就經常吃學校。”
他邊聊邊把菜盛到盤子，又端著走出來放在飯桌上。
“等會讓你看看什麽叫回味無窮，下次可就沒那麽幸運能吃上。”
張景斳說完這話，不知怎麽朝她看了眼，卻看到陳苑滿臉期待。
“你別說大話，說大話的人吃飯容易咬舌頭。”
張景斳“嘖”了下，又走進廚房去忙活，他還在切生肉，陳苑主動問他要幫忙不。
於是廚房變成他們倆在忙活，但陳苑只是個打下手了，重心還是在張景斳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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